中秋的味道,中國的味道,我們消化了五千年專欄
對中國人來說,農(nóng)歷中秋,是僅次于過年的,最重要的日子。
從“千里共嬋娟”的寄語,到“不知秋思落誰家”的遺憾,只有闔家團圓、吃上一頓飯、分享幾個月餅的中秋,才是完整的中秋。
事實上,并不只有中國古人觀察到了月亮圓虧的自然現(xiàn)象。在西亞、在日本、在南美,和祭月有關(guān)的節(jié)日有很多。但只有中國人的中秋,才與“吃”、與餐桌高度綁定。
究竟是怎樣的中秋味道,讓我們消化了五千年之久?
1、中秋,消化遠道的食材
公元1076年中秋,湖北黃州,酩酊大醉的蘇軾,正在揮毫潑墨,大展詩才。
才華橫溢的東坡公,本是一顆政壇新星,然而新舊黨爭、朝野相斗的時代,他如玩笑一般被貶謫,成了斗爭的犧牲者。
寄情山水,消化美食,成了蘇軾后半生的主題。
圖說:東坡肉,蘇軾留下盛名的最膾炙人口的食品
敏銳如蘇軾,縱酒高歌間,觀察到了黃州百姓們中秋宴上的一種“小餅”——它由小麥面粉做皮,內(nèi)餡兒則由甜美的奶酪酥油和飴糖混合制成。最后烘烤得皮酥餡香,趁熱大嚼。
“小餅如嚼月,中有酥和飴”:很多人認為,這是中國歷史上,最早被記載下來的,月餅的模樣。
為什么它出現(xiàn)在蘇軾的時代?
事實上,小麥面粉很早就經(jīng)由河西走廊傳入中國,但用它制作糕餅,并通過烘烤激發(fā)麥香,這是唐代“萬國來朝,四夷雜處”時才出現(xiàn)的,來自西域民族得“胡餅”制作技藝。
同樣,作為游牧文明的最重要產(chǎn)品,奶制品在民間的大規(guī)模加工和應(yīng)用,也在擁有鮮卑血統(tǒng)的李唐王朝期間發(fā)生。
此外,在甘蔗沒有大規(guī)模種植、蔗糖沒有普及之前,中國的甜味來源非常昂貴和單一。麥芽糖,正是少數(shù)重要的甜味來源之一。它的制作需要用到本應(yīng)作為糧食的小麥,到了經(jīng)濟高度發(fā)達的唐宋時代,才逐步成為覆蓋面較廣的庶民的食品。
萬事俱備,只欠月餅。
蘇軾筆下的月餅,事實上凝聚了漢唐之前,中華帝國經(jīng)略西域,打通商貿(mào)和物流、消化外邦傳入食材的大歷史。
2、中秋,消化消化融合的滋味
公元1508年中秋,云南保山永昌府,大學士楊慎,正在府中為遠在四川的妻子親朋寫信。
因為參與皇嗣繼承的討論,楊慎被暴怒的皇帝貶謫云南,與妻子蜀中才女黃峨異地分居。
思念丈夫的黃峨寫信:“燕飛曾不到衡陽,錦字何由寄永昌”。哀婉凄惻溢于紙上。
閑居滇中的楊慎則不以為意,寫下了另一種風格的回信:“家家餌塊雕盤薦,雞骨香馨火未焰”
在當時的語境下,這或許是楊慎有意以輕松的場景寬慰妻子。但從今天的上帝視角來看,楊慎來到四季如春的云南,遠離北京惡劣的氣候和權(quán)力傾軋的宮廷,對這位純粹的文人來說,或許未免不是一件幸事。
圖說:楊慎貶謫云南圖。
在楊慎筆下,云南的中秋,需要消化餌塊、雕梅、雞湯所構(gòu)成的餐桌食材,它與中原地區(qū)的食俗完全不同。
楊慎所在的云南,是今天中國版圖中,最晚普及華夏衣冠的地方之一,對于明朝以前的中原來說,那是一塊土司林立、瘴氣橫行的蠻荒之地。但到了楊慎所處的明中葉,云南已經(jīng)成了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大量中原的人才、風物開始進入這片處女地。
當?shù)厝碎_始過起中秋這個中國節(jié)日,正是這種融入、交流和你我不分的歷史進程。它的背后,是明代百姓對遠方好奇、探索、消化的社會風尚,和中華文明消化四夷、開疆拓土傳承。
3、中秋,消化原鄉(xiāng)的思念
公元1984年中秋,臺灣臺北,作家梁實秋的家里。
在離開大陸幾十年后,梁先生開始整理它的散文集《雅舍小品》,而其中寫美食的部分,則被辟為單行本,也就是后來享譽華人饕餮界的《雅舍談吃》。
在楊慎筆下,云南的中秋,需要消化餌塊、雕梅、雞湯所構(gòu)成的餐桌食材,它與中原地區(qū)的食俗完全不同。
楊慎所在的云南,是今天中國版圖中,最晚普及華夏衣冠的地方之一,對于明朝以前的中原來說,那是一塊土司林立、瘴氣橫行的蠻荒之地。但到了楊慎所處的明中葉,云南已經(jīng)成了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大量中原的人才、風物開始進入這片處女地。
當?shù)厝碎_始過起中秋這個中國節(jié)日,正是這種融入、交流和你我不分的歷史進程。它的背后,是明代百姓對遠方好奇、探索、消化的社會風尚,和中華文明消化四夷、開疆拓土傳承。
4、中秋,消化中國的情懷
一往千年里的中秋佳節(jié),中國人總愛寄情于餐桌,抒懷于味道。把月亮的陰晴圓缺,人生的悲歡離合,隱喻在一道道豐盛的菜肴里,慢慢感懷、慢慢消化。
公元2023年,中秋,湖南長沙,謝子龍影像藝術(shù)館。
一場以“盡享美食,快樂消食”為主題的“全民美食節(jié)-江中夜消季”活動走進長沙,走進藝術(shù)與煙火。
老百姓大藥房“一切為了老百姓”的文化理念與華潤江中“讓人類享受健康的快樂” 的企業(yè)使命不謀而合。一塊月餅、一頓團圓飯、一次團聚、一場“消化”晚會,不僅在煙火之下?lián)嵛苛巳诵?,更是中國人消化一切,勇往直前的源動力?/span>
中國人對美食和團圓的執(zhí)著追求,它的意義不僅在于當下,更證明了千年以來,美食是中國人在中秋佳節(jié)之際的,胃與精神的雙重寄托;也是中國人消化情緒、消化知識、消化文明、消化健康的力量。
總之,沒什么是一頓美食消化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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